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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3-27 16:08:09
“什么意思?你是不知道,还是指那孩子不是住这里?”方糖有些着急地问道。
“我、我不知道。这些孩子都长得一样,我记不住。”大高个低着头,垂头丧气地回答。
突然,他抬头看向方糖,低声问道,“美女,你这快件值多少钱,我赔给你,可以吗?”
赔钱?
若非要说这药值多少钱,只怕是价值连城。因为这背后不知道牵涉到多少的人命。
可,她能让他赔吗?
再说,快件丢失,又不是大高个有意为之。
方糖看着大高个,那犹如犯了错正等待家长发落的孩子般的神情,她心中一软。
迟疑了一会儿后,方糖最终还是无奈地摆了摆手,示意此事就是作罢。
“真、真不用我赔吗?”他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。
“真不用,不过,你知道这附近的孩子,都会集中在哪去玩耍吗?”
方糖还是不甘心就这么放弃。
“知道,”这次,大高个总算是能答得上来了,他指着店面门口不远处一个路口道,“前面右拐,有个小公园,附近的孩子,基本都还在那玩。”
方糖听完,随即和大高个告了别,直奔那个小公园而去。
这时正是傍晚,太阳还没完全下山。公园里到处都是大人在遛娃,熊孩子在疯狂乱耍。
她的视线在小公园里扫视了一圈,结果还是没有找到视频中那个孩子。
就在方糖准备随意拽个孩子过来问问时,她的视线突然被垃圾桶边一个杯子大小的纸盒子吸引住了。
这,和那个孩子顺走的快件怎么那么像呢?
这发现,让方糖顿时激动了起来,她三步并成两步,就奔着那个纸盒子飞奔过去,弯腰将其捡了起来。
好在,盒子上的单子还在。
收件人上面写着小糖,正是自己常用的收快递的名字。
方糖心中顿时大喜,连忙打开盒子,往里面看了看。
这一看不要紧,她发现里面居然还有一个类似胶囊外壳的东西在里面。
这熊孩子,估计是看这药没什么用,直接盒子给扔了吧。
方糖一边在心里为自己的好运暗暗感到庆幸,一边伸手掏出里面的胶囊壳。
可东西上手后,方糖心里顿时一沉,手上的速度也快了几分。
当盒子里的胶囊盒完全拿出来后,方糖彻底傻眼了,原本激动的心,也跟跌入了冬日的深湖似的,寒到了极点。
这,还真就是个胶囊壳啊,药早就没了踪迹!
熊孩子,终究还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巨坑。
一天不到,她的心已经在期望和失望中来回荡漾了两遭,这要是换个心脏不好的人,估计都得气出个毛病来。
方糖双手死死捏着胶囊盒,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,心情才能稍微平静一些。
这时,她的注意力被胶囊盒上,一行小小的字母吸引住了。
fuxing?
难道是这药品名称的全拼?
若真是这样,这药就算是丢了,她还是可以继续调查下去。
这样想着,方糖连忙将胶囊外壳收好,转头离开了小公园。
她再次经过那家快递代收站时,刚好看见一辆三轮车拉着一车快递过来卸货。
这时,一个十来岁的男孩,趁着拉货的人在店里和老板行进交接,正一手在代收站门口的货车上捞东西,一边假装自己只是在路过。
这熟悉的手段,熟悉的做法,不就是偷了自己快件的那个熊孩子吗?
方糖心里顿时怒火中烧,正准备上去把人拎出来好好批评教育一番,却见大高个突然从屋内飞奔出来,一把拧着男孩的耳朵,大声嚷嚷起来,“兔崽子,还敢来!先前偷的那个盒子呢?放哪去了?”
那男孩疼得嗷嗷直叫,却又不敢怎样,只能双手死死地捂着自己的耳朵,讨好道,“我说、我说,叔叔,你轻点,那药被我扔厕所洞了冲没了!”
看来,这还是一个惯犯。
自己的快件,估计也是对方看中的猎物之一罢了。
就是可惜了爆料者给自己寄的那颗药丸了。
见熊孩子有人收拾,方糖便没再多呆,直接离开了。
一回到家里,方糖立即钻进书房,打开电脑开始搜索与“fuxing”有关的药物。
结果她没在网上发现与其相关的药物名称,却意外发现了一个药品的包装公司的名字,即“福兴药品包装设计公司”。
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,但好不容易才查到点线索,方糖怎么都不愿意轻易地放过。
于是,她开始在网上搜索这个公司的所有资料。这一查,方糖还真的发现了一个让她震惊的消息。
福兴药品包装设计公司的主要负责人,居然就是陈琴!
方糖记得,之前在贾绅的丧礼上,她来吊丧时曾说过,贾绅是他们公司一个大客户。
要知道,贾绅之前卖的几乎全都是假药!
如果,爆料者寄过来的药物也是出于他们公司的话,那么,陈琴这人,恐怕也干净不到哪里去!
抱着这样的心里,方糖开始仔细地浏览福兴药品包装设计公司网页上的所有消息。
可惜一圈查找下来,方糖并没有在上面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。
停下来思索了一番后,方糖自嘲地笑了。
她这还是病急乱投医的节奏啊。
试问,哪个人干了不可见人的事后,还会明目张胆地把结果放到网页上展示呢?
为今之计,若要查明真相,估计得从陈琴公司经手的药品查起。可要查一个公司经手过的所有药物,这谈何容易啊。
她一个寻常的女子,又有什么本事和资格去查呢?
这事,估计还是得靠文涛他们,才能办到了。
自从老孙出事后,文涛就跟魔怔了似的,一头扎进了案件中,怎么都拔不出来了。
若非人得吃饭睡觉,文涛估计能二十四小时不停歇地连轴转着。
其实想想也能理解他的做法,毕竟作为一个刑警大队长,让一个枪手在自己的面前生生弄死了一个关键的证人,这不可谓不气人。
方糖打电话给他时,文涛一手捧着一份厚厚的调查文件,一手拿着一支叉子,正吸溜着早已经泡软了的泡面。
听完了方糖所说的,文涛连面也不吃了。
他把手中的叉子一丢,沉声道,“我知道了,回头我会让人去查下的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方糖总觉得,文涛特别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提陈琴。
哪怕现在陈琴已经牵扯到案件中来,他也不喜欢。
从文涛刚刚回答她的语气,方糖听出里面有些敷衍的意思。这还是她和文涛重逢以来,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。
方糖的心里莫名的一酸,迟疑了一会,她还是轻声叮嘱道,“好的,你、多注意休息。”
电话挂断后,文涛十指交叉放在脑后,身子直直地靠在椅子后背上。
他的双眼直直地盯着办公室的天花板,思绪开始飘散开来。
5年前,和他相恋近8年的陈琴突然和他说分手,理由是她受不了他这份又苦又穷,还随时可能丢了小命的差事。
当时文涛试过挽留,甚至一退再退,向她保证,自己可以向上级申请,调到一个没那么危险的岗位,只要她继续留在他的身边。
然而,陈琴还是不同意。
她甚至都没和文涛商量一声,就直接辞了局的工作和人一起下海经商。
陈琴走之前,托人给他带话说,她过腻了天天粗茶淡饭的日子,只想以后能锦衣玉食,所以让文涛别再等她。
如今从陈琴的身份地位来看,她确实是做到。
只不过文涛还是不太相信,曾经和自己一样发誓要以人民的利益为先的陈琴,会为了钱,干出这种违背良心的勾当。
可即便他再不愿意相信,福兴药品包装设计公司负责人、袭击老孙的女枪手、老孙妻子口中的陈小姐,这一条条线索都在指向他这位昔日的女友。
过了良久,文涛收回双手,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将搭在扶手上的外套随意披在身上后,便离开了警局。
大型购物广场内,方糖带着欢欢在里面闲逛着。
在路过莱珀妮专卖店时,手拿着气球的欢欢因为视线被挡,不小心撞在了一个从店里出来的,浑身名牌,眼戴墨镜的女子身上。
见状,方糖连忙上前过去抱开孩子,并替欢欢道歉,“不好意思,孩子不是故意的。”
然而,对方显然是得理不饶人的主,张口就叫嚣道,“哪来的的野……”
女子话还没说完,方糖就听出其中的侮辱意思。
她正想开口提醒对方的注意自己的用词,却没想那女子把头一低,右手取下了那副路易威登的墨镜。
一张美艳又带着些许冷漠的脸孔顿时就露了出来。
正是陈琴。
她盯着方糖和欢欢看了片刻,才轻笑道,“我当是谁呢?原来是贾绅的遗孀,贾太太啊。”
遗孀,贾太太。
这个两个称呼全是方糖厌恶至极的。
同是从事药品行业的陈琴,不可能不知道贾绅因为贩卖假药,在业内已经臭名昭著。
可陈琴放着“方小姐”不叫,非喊她贾太太,这不是明摆着要恶心她吗?
几乎是条件放射般,方糖脑海里瞬间浮现出陈琴背后的福兴药品包装设计公司,以及那个出自她们公司的粉色药丸。
方糖的眉头不由得微微皱了起来。
但很快,她的脸就浮现起一抹人畜无害的笑,柔声说道,“陈小姐,听文涛说,你似乎比我还大两岁。所以,你不妨喊我方糖或者小糖也行。”
话音刚落,陈琴的脸立马就黑了下来。
可方糖就跟没看到似的,继续对着孩子说道,“欢欢,来给陈阿姨道个歉,说你刚刚不是故意的。”
欢欢听不出成人之间夹枪带棒的言语,只是按照方糖所说的,奶声奶气地对着陈琴说,“陈阿姨,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陈琴很想叫欢欢改口自己叫“陈姐姐”,可一听到方糖说自己比她还大两岁,便怎么都开不了口,只能硬生生让这口闷气憋着胸口,硌得慌。
不过好歹她也是一个大公司的负责人,倒也不至于因为这么点小事就和方糖母女就这么杠上了。
于是,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后,陈琴便面带微笑地问方糖,“既然遇到了就是缘分,要不,一起坐下来喝杯咖啡?”
方糖本想拒绝的,但话在肚里绕了一圈之后,到嘴边却变成了,“可以啊,我和孩子也正想找个地方坐下休息一会儿。”
“那就走吧。”
说罢,陈琴迈着优雅的步子,往附近一家星巴克走去。
方糖掏出手机摆弄了一会儿,便带着孩子跟了上去。
陈琴抿了一口咖啡,一脸享受地说道,“以前,只要我想喝咖啡,文涛都会第一时间去买。那咖啡到我手里的时候还是热,你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吗?”
方糖静静地看着她,并没有接话。
陈琴似乎很满意她的表情,昂着下巴继续说道,“他把咖啡揣怀里,一路跑过来的。”
方糖听完,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,“你让我来,就是听你回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吗?”
“怎么就陈芝麻烂谷子了,这叫美好的回忆懂吗?实话告诉你,我和文涛,还是彼此的初恋呢。没听说过初恋是最美好的吗?”陈琴不以为然地说道。
“初恋确实是美好,只可惜,现在早已物是人非了。”
方糖依旧冷着脸,面带温怒地盯着陈琴,一字一顿地说,“你已经从一个原本充满正义感的民/警,颓废成一个协助毒/贩生产包装,来残害民众的社会败类了,对吗?”
这下,轮到陈琴彻底愣住了。
她端着咖啡的手悬在了半空中,半天没挪动过。
显然,她完全没料到方糖会怎么直白地问她,而且还是当着孩子的面。
不过,仅仅是片刻的功夫,陈琴就恢复了平静的表情。
她把杯子缓缓放在了桌面上,嘴角轻轻上扬,挑着眉毛,轻飘飘地说道,“你有证据吗?”